心,然后就是胃里一阵翻腾。
终于,我还是晕车了。
我从下高速到机场,然后一直晕到抵达香港。下了飞机之后,我去了卫生间,看到自己脸色苍白,双手捧起一掌水砸到自己的脸上,试图让自己清醒下来。
水龙头在耳边滋滋滋的响着,我以为我听到是一小部分的瀑布声,闭上双眼,脸上一片湿润,连我自己都摸不清那到底有没有含些盐分。出来的时候薛阳也不是很舒服,总之,今天,所有人都不舒服。
到薛家大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,香港的天气本来比北京好了点,至少没有雨。
可就在我们开着一排排黑色的车去爷爷的墓碑陵时,却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。我几乎又找回了左琪走的感觉,那种莫名的痛,锥心的疼直面刺来。
我在薛家换上薛颖一件未拆牌的阿玛尼的黑色礼服,薛阳也是一身黑色,看到雨水滴落在他宽厚的肩膀上时,我突然有些心疼,不是心疼他别淋感冒了,而是觉得这件衣服一定也是上六位数的,但是,过了今天又没了。
果然,在无产阶级里,资本家永远是可恶的。
我放弃去想些什么无关紧乎的东西,拎着可以提高我个人气质的黑色手提袋,像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挽着薛阳的胳膊。
薛阳回头看了我一眼,眼底一片温柔,看起来像一个极为宠爱老婆的家庭妇男,我们相视一笑。
我觉得就这样一直和薛阳在一起也挺好,至少我们都不会去伤害彼此。薛阳更不会陪着我每天写些无病呻吟的伤感文字,我想,有了他,我的世界应该不会再是纯色系,应该会有些缤纷五彩的颜色吧。
就像这场即将结束的大雨背后的彩虹一样。
在这一刻,我在心底确定了薛阳的角色。
薛阳极为绅士的将我送上车,然后我就看到向我们缓缓驶来的叔叔阿姨,阿姨双眼通红,一看就是哭过了。
我记得爷爷曾经说过,阿姨是叔叔的青梅竹马,两个家庭是世交,阿姨从小很能讨得爷爷的宠爱,所以在她心里,爷爷不是公公,而是父亲。
爷爷是疼孩子的老人,因为他说过,奶奶骨子里其实是个喜庆的人,她热爱老人和小孩。
传说中,这样的人有爱心。 。: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