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想着,口中却道:“傅茂弟弟性子是直了些,却敢说别人不敢说的话,挺好。”
楚欣一脸的莫名其妙。
这不分明是在说玩飞鸟棋么,怎么又扯到说话上了?
嗯,太子大哥脑子毕竟是摔过,一定又不知道在说什么了。
一路闲谈,很快便到了相府。
相爷傅千奇赶紧带着儿子迎了出来,却还多了一个少年陪在旁边,竟是骠骑将军左大元之子,左横波。
左横波和傅茂年纪相仿,也正是爱玩的时候。
这小子年龄不大,却生得虎背熊腰,浓眉大眼,与乃父真宛如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傅相很识趣,说了几句场面话,便自行离开,任由孩子们玩耍。
于是这一上午四个少年,在棋盘上直杀了个天昏地暗。
楚乐发现,这个左横波看着很糙,心思却细得很。
见傅茂毫不客气地杀两个皇子的飞鸟,他便总盯着傅茂的飞鸟下口。
关键是,他放水的伎俩还挺隐蔽的。
这小子有前途啊。
楚乐暗暗上心。
四人玩得不亦乐乎,管家来唤过几次用午膳,才依依不舍地前往客厅。
由于一心想着下午再战,几个少年都如风卷残云般生猛,只是不时听到后院传来阵阵喧哗,也不知是出了什么事。
很快,随皇子出宫的侍卫长让手下集合到了四人身旁,好像十分紧张的样子,也不知道在防备着什么。
楚乐等人正自纳闷,就看到商玉虎脸色惨白地冲入厅内。
“太子殿下,我爹……我爹他……吐血不止!”
“什么?”楚乐大吃一惊,丢下手里的鸡腿,霍地站起身来。
几个人冲到后院,却见商木秋已经吐得满身是血,躺在一张榻上不住抽搐。
地上大片大片黑红的血污,看得人触目惊心,也不知道吐了多少。
楚乐面色铁青。
那么大的出血量,商木秋此次,危险了。
玉伢儿这时已经哭着扑了上去:“爹爹,爹爹啊……你,你怎会如此啊……”
边上有两个侍女,早已吓得不知所措,面无人色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!”傅相这时也到了,怒声问道。
一个侍女赶紧跪下道:“禀告相爷,刚才这位商先生,吃了几块糕点,也不知怎的,就……就开始吐血。”
“什么,吃了糕点?这……这糕点是从哪里来的?”
第一个侍女已经吓傻了,边上的那个赶紧哭唧唧地辩解道:“这……这糕点,是今早上,为了伺候几个皇子,老爷您特地让我们去买得香云坊的糕点啊,平时……我们都吃的。”
“是啊是啊,老爷,这糕点,几个少爷,还有您今天都吃过,没人见有事啊。”
傅相闻言只觉得两眼一黑,犹如当头灌了一盆冷水,从头凉到了脚。
作为当朝一品大员。
他可是知道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老头子是什么身份。
能够救治当朝太子的痴傻之症,可算是大江未来的希望!
眼下竟然在自己的府上,吃了自家的东西出了事?
这意味着什么,自然是不言而喻。
傅相强自镇定,挥手道:“唤郎中了没有,赶紧把回春堂的师傅找来……不不,立即禀告皇上,通知太医院!快去,快去!”
最后几个字,傅千奇已是声嘶力竭。 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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