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“珑雪啊,你不知道啊,我从小被人欺负啊……身边的宫女太监,个个都欺负我!”
“父皇一不在,他们连个毛巾都不给我递……东宫吃饭的时候,都是太监宫女先吃完了,我这个太子在吃些剩下的……”
“要不是玉虎哥哥和玉伢儿姐姐来了,我还不知道要被欺负到哪天去呢……呜呜呜……”
夏渊雪一时手足无措:“不是……堂堂太子,殿下你……你不要这样,来人,给太子上碗热茶,再拿热水毛巾来……”
珑雪公主在大梁宫中十九年,所见的不是风流才子,英豪将领,便是隐忍深沉的一方权臣,哪见过楚乐这般想哭就哭,想闹就闹,肆意放浪形骸的性子。
一时间,她只见楚乐哭得痛不欲生,她不由也是生出了几分同情之心。
而且,楚乐悲伤成这个样子,
她怀疑商玉虎是不是已经被人活活打死了。
夏渊雪刹那间不禁有些迷糊。
我这……到底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啊?
玉伢儿也在一边看得好生佩服。
“太子爷这瞬间就能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本事,可不是寻常人能有的。”
她们两人哪里知道,正规表演学院出来的老演员,那专业能力可不是盖的。
想当年,楚乐从来不用眼药水好不好?
瞬间的“真情流露”,果然镇住了场面。
待到楚乐情绪稍缓,夏渊雪才不解地问道:“太子殿下的侍卫……那个……商玉虎,是被打……打死了?”
“那倒没有……呜呜……”
“那……是废了?”
“差不多吧……呜呜……”
楚乐伸出左臂,指了指胳膊,又用食指和拇指比划了个大约一寸长短的距离,嚎啕道,“那么大一条口子!……哇……”
夏渊雪凤眼瞪大,几乎难以置信。
这位兄台,敢情你这辈子是没见过伤口?
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,下意识地侧目望向一旁的玉伢儿。
眼神里只有一个意思。
“你们就是这么让你家太子出来疯的吗?”
但她没有机会传递这个信息。
因为玉伢儿好像也十分悲痛,微微扭过头,掩着面,全身微微抖动。
夏渊雪彻底无语了,回头看了看自己的两位宫女,见几人也和自己一样不知所措,心知这个局,也只有自己来破。
她只好定了定神道:“那……唤太医治了吗?”
“来不及了……”楚乐悲嚎道,“太医还没到,他就……他就痊愈了……”
夏渊雪娇躯一抖,觉得自己要疯。
“太子殿下,你……你是在和珑雪说笑吗?”
“说……说什么笑?”楚乐满脸涕泪,用孩童般无辜的眼神望向她道,“我怎会与珑雪说笑,他胳膊上的伤虽然痊愈了,但太医说他里面,还有好大好大的伤呢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用手比划着,又拼命地指自己的胸口和腹部。
但指了半天,明显他也不知道究竟是伤在何处,只能求助般地望向玉伢儿。
玉伢儿赶紧道:“殿下,商玉虎心肺遭到重击,此刻仍……昏迷不醒。”
夏渊雪擦了把头上的汗,平生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智商遭到了挑战。
搞了半天,这傻小子是不懂有内伤这回事,只看到外伤,所以说不清楚啊。
但她仍是不明白,疑惑问道:“出了此等事,太子殿下应该去找金龙卫,或是大理寺衙门,可你……你来找我干什么?” 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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