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们不就齐了。”
我笑道:“媳妇,你是不了解插座,这方面他是个怂货,他还是别跟着去捣乱了。”
欧阳雨说:“行吧,那你小心点。”
我带着手电和匕首出了院子,月光铺在石头小径上,不用打手电也能看清路,声音是村子的西北方向传来的,很有规律,每响三下就停一会儿。
我深一脚浅一脚走着,不知不觉已经走出了村子,路越来越窄,耳边刮过嗖嗖的寒风,冲锋衣裤都还没干,我只穿着一件羽绒服和运动裤,感觉有点冷。
出了村子大概走了十分钟,那古怪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大。
又走了几分钟,拐过一个弯,不远处突然出现了一片红光,远远就能看到那是一块平地,地上有几堆篝火,有三根大柱子上点着脑袋大的煤气灯,周围被照得一片通红。
摇曳的火光下,影影绰绰有些人影,不知道在干些什么。
我轻手轻脚摸了过去,在附近找了一个隐蔽的位置蹲下,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。
那是一块相对平坦的地方,大概有个篮球场那么大,像农村常见的打谷场,场子中间立着三根一人多高的石柱,石柱上挂着煤气灯,场子中间有三堆篝火烧得啪怕作响。
一群老头和老太太披麻戴孝,嘴里咕咕唧唧不知念叨着什么,围着那三堆篝火不停绕着圈子。
圈子外面,有四个老头正在吹着一件古怪的乐器,那乐器似牛角一般,却比牛角大很多,有点像是木头做的,乐器末端有分成出四个尖角,每个角分别站着一个老头,看上去就像一个有四个吹嘴的大喇叭一样。
圈子正中间,站着一个老头,须发皆白,穿着黑色的长袍和马褂,戴一顶瓜皮小帽,手里拿着一把宝剑,像是在指挥,他指一下天,大喇叭那儿的四个老头就开始卖力的吹响三次。
黑袍老头面前有一个柴火堆,上面似乎躺着一个人,看不清长相,但是那身衣服却很眼熟,尤其是迷彩裤和高帮皮靴。
感觉很像赵小斌,看样子就跟睡着了一样,他那身巴黎时装周的男模打扮我记忆犹新,此刻,他安静地躺在柴火堆上面。
难道赵小斌的尸体被找到啦?但是转念一想,不对啊,我和赵大斌白天去找了半天都没找见,这大晚上的,老头们是怎么找到的?
这时,黑袍老头大声道:“赵小斌啊,你哥哥赵大斌我们已经送他上路了,现在到你了,老夫这就送上路,一路走好,一路平安,勿念乡邻,勿念故土。”
老头说完,手中的木剑比划了几下,退到了一旁,这时人群中一个瘦老头拿着火把走了过来,看那样子是要点燃那两堆木柴。
这还得了,赵小斌死没死我不敢保证,可赵大斌几个小时前还是活蹦乱跳的大活人,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了,还说已经烧了,这帮家伙是要毁尸灭迹呀。
“等等!”我大吼一声,跑到柴火堆面前,“都别乱动,我是警察,你们这是要干吗?”
其他人被我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,都惊恐万状地看着我,黑袍老头却很平静:“老朽赵庭术,藩台村的村长,敢问阁下尊姓大名?为何到此?”
我看了一眼赵庭术,恭敬道:“赵村长,你好,我叫姚强,是名警察,我是来旅游的。白天赵虎给赵小斌打了个电话,让他带我们进来,结果他半路不小心失足落水,我们上岸后遇到了赵大斌,赵大斌把我们带到他家住下,说明早带我们进山看看。我半夜起来方便,发现赵大斌没在家,门却大开着,听到这边有动静,担心他出事就找了过来。”
赵庭术上下打量了我一番,嘿嘿冷笑两声:“年轻人,老朽已年近八旬,不是你想骗就能骗的。”
我在身上摸了一下,我有个好习惯,就是证件从不离身,我把警官证递给了他。
赵庭术却没有要接的意思,怪笑两声:“不必了,老朽虽久居山中,外面的事也还是知晓一二,这年头假的太多,莫说是个证件。” 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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