紫宸殿石阶下的宁舒然笔直地站着。
虽看起来弱不禁风,但窈窕身骨之下,又觉格外坚定。
奚长宁一路过来,正想着若是到了跟前,是否要表示一番。
刚走到宁舒然身侧,正要抬脚踏上石阶。
就听一旁传来一声柔柔弱弱的:“郡主。”
奚长宁扭头,确定这声郡主是从候在一边的宁舒然口中而出,还有些意外。
她顿住脚,扭身朝宁舒然看去,礼貌颔首,同样招呼:“宁大小姐好。”
抬首间,见着宁舒然的脸,不禁心下一惊。
方才从远处看还觉绰约,这会儿近处一瞧之下才发现,宁舒然面上无甚血色,瞧着脸色很不好。
她不由便问:“宁小姐这是······”
宁舒然怅然一叹,似乎努力扯起笑容,“陛下他······不愿见我。”
百里昭?
宁舒然果然是来寻百里昭的。
“是为了虞太妃一事?”
她问出口后就立马后悔了。
若真是为了虞太妃的事,那多多少少也同她有些牵扯,她多嘴问这么一句,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。
好在宁舒然并未深答,只是惆怅地望着殿门的方向。
“他兴许是怨我了吧,”说着,轻轻咳嗽了一下,仿佛是受了什么冷风,身子变得越发柔弱。
若换作旁人,见宁舒然这模样,高低也得关切地问候几句。
可她奚长宁是什么人?
未免沾染是非,装聋作哑乃是常事。
既然宁舒然在此打哑谜,那她就权当做看不明白。
“我还有事,咱们往后再叙吧,”她客套完,就准备离开。
谁知宁舒然又道:“郡主若是见了陛下,可否替舒然给陛下赔个罪?”
她又停下,莫名其妙地回头。
说实话,这回她真有种“有完没完”的感觉了。
“就说——舒然知道错了,不该把陛下儿时的允诺当作是戏言。”
宁舒然一脸哀愁地望着她,眼神里满是期待。
她顿了半晌,最终还是一句话没说转头走了。
到了殿门口,跟在身后的月檀才问:“郡主您当真要替那宁小姐给陛下赔罪啊?”
她摇头,“她的罪她自己赔,关我何事。”
“那您还······”月檀有些愕然。
随即便了然。
也是,虽说方才那宁大小姐言辞恳切地拜托,可自家郡主也没说答应啊。
二人正说着,就见门开了,辰雀从里头走了出来。
一见奚长宁,立刻行礼,“郡主请进。”
她不意外。
从上回觉得百里昭让辰雀盯着自己在宫中的一举一动开始。
她到了何处、在做什么、为何这么凑巧,为何百里昭和辰雀对她的行为举止毫不意外,她也同样毫不意外了。
所以瞧着辰雀刚从里头出来,估摸着也是才给百里昭通风报信完。
今日的百里昭难得束发。
平日里发髻都总是懒懒散散地披在肩头,所以如今见着将发冠束得整整齐齐地百里昭,她还真有些不习惯。
不只是因为束了发,还是今日没有内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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