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跟了陛下这样久的奴才,他实在是太不称职。
竟未能瞧出,陛下对郡主的这番心意!
奚长宁此时同百里昭相峙不下。
百里昭睨眼望着她,摆明了一副等着她喂的样子。
可她——
觉得不妥,很不妥。
她虽算不得聪明,可百里昭方才那番话,她也能听出来,不是什么姐姐弟弟的亲厚,反倒是男子对女子的调/戏。
看着百里昭年纪轻轻就学了一身调/戏良女的本事,她实在很痛心。
当即看向方耿,“你,过来。”
方耿正在前排看戏,等着亲眼看看郡主喂自家陛下吃点心的盛景。
却莫名被她给叫住,顿时一凛。
正犹豫着瞄了眼陛下,就见百里昭对自己点点头。
方耿便抱着那叠子奏章上前,对奚长宁行礼道:“不知郡主有何吩咐?”
她将手中的山楂蜜糕往方耿面前一推,“你来喂。”
方耿“啊?”了一声。
再回头看看百里昭。
他耳朵没事吧,方才郡主说什么了?
没等方耿反应过来,奚长宁端来的山楂蜜糕就已经塞进他怀里。
连同自己抱着的奏章,一下给抱了满怀。
“陛下今日既还有政务要忙,长宁就不打扰了。”
把蜜糕塞进方耿怀中后,她也没看百里昭究竟是何反应,便对着百里昭就是一个行礼告退。
直到出了殿门,她还忍不住回头再看了眼已经合上的门。
呸!她迟早要百里昭改过自新,成为璧国最出色的青年才俊。
继而扭头,“月檀,我们走!”
而此刻的方耿,浑身僵硬,不敢动弹,更不敢看一旁的陛下。
这会儿百里昭脸上却都是沉思。
他只是忽然在想,那个历来听话又不敢造次的小怂包,竟然敢让别人喂他吃点心?
她难道,嫌喂他麻烦不成?
“来人!”他忽然开口。
方耿正愁没有发挥的机会,闻言立刻在旁小心翼翼搭腔:“陛下,奴才在呢。”
百里昭这才瞥向方耿,脸色沉沉,黑得吓人。
“把辰雀给孤叫来。”
方耿如蒙大赦,“奴才这就去!”
话落,赶紧就往外而去。
又听百里昭喊了句“等等”。
随即停下回头颔首。
“东西留下,”百里昭的语气里透着如凛冽寒风般的冰冷刺骨。
方耿立刻明白过来,赶忙手脚麻利地回身将长宁郡主亲手所做的山楂蜜糕给放回了桌上。
又抱着一摞奏折走了。
百里昭望着方耿一溜烟儿的背影,转头坐回龙椅。
拿起一块点心拈在手里,不知为何却忽然舍不得入口。
这是她头一次亲手做东西送给他?
从前有过吗?好像也有,却不知是否是她亲手所做。
那年也是这样的冬天,却不如今冬这般多暖日。
宫宴赏雪,他被人从暖阁里揪出来,说是要赴宴。
他讨厌这些虚情假意的奉承宴会,更讨厌酒席上的推杯换盏。
围在老东西身边的几个女人给老东西劝酒也就罢了,却还偏偏把主意打到了他身上。
老东西也像失了智一般,除了给自己灌酒,还让他陪着一道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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