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唱这出来的。
本以为不过就是女人之间的口舌之争,桃柏儿来此也就只不过宣誓宣誓主权。
可这一番变脸,那大约后头还有戏要唱呢。
果不其然,就在这时,听见那小石径后头传来脚步声。
人未到,声先至。
只听姜卿竹厉声喝道:“这是在做什么?!”
她闻声望去,见姜卿竹脸上紧张万分,朝着此处就快步而来。
她这时瞥了眼掩面泫然欲泣的桃柏儿,心中一叹。
好生无趣。
姜卿竹似乎还是那个姜卿竹,一身的云锦白衣,贵气又清高。
“郡主这是做什么?”来到面前,姜卿竹一把将桃柏儿护在身后,紧紧盯着她。
她往后退了退,似乎想要远离面前的男人。
听姜卿竹质问自己,她也并没有生气。
只如同方才打量桃柏儿一般,上下打量了一番姜卿竹,这才道:“姜公子恢复得好不错嘛,看来陛下那一剑倒也没影响姜公子什么。”
她真真儿是哪壶不开提哪壶,还提了最烫的那一壶。
姜卿竹的脸一沉,眉头登时一拧,“郡主此话何意?”
她扭头看向月檀,“你别说,还是有影响的,这耳力不就欠佳了。”
月檀没想到,从前素爱忍气吞身的郡主,今时怎这般犀利。
可又觉得,这样说话的郡主,叫她心里无比爽快。
当即也看了眼姜卿竹,点头附和,“奴婢也觉着。”
姜卿竹看面前主仆二人旁若无人般议论自己,还说得如此难听,顿时怒了。
“郡主可要小心说话。”
她回过头,“姜公子这是在威胁我?”
姜卿竹不语,眉宇间露出一丝杀意。
说来她也是头一回见姜卿竹如此,就连那日在紫宸殿,他也还能装装样子,摆摆情深。
如今到了姜府,倒是不把她当外人了。
这时,被护在姜卿竹身后的桃柏儿终于肯再说话了。
还是那副可怜模样,柔弱无骨地倚靠在姜卿竹背后,扯了扯姜卿竹的衣角,细声细气:“夫君切莫因为妾身惹恼了郡主,方才也是妾身言语不当,这才叫郡主不过教训几句罢了。”
好一个教训几句。
合着她方才不是对着婢子说话,是教训这桃柏儿来的。
姜卿竹冷哼一声,“郡主好大的威风,我这小妾入门时日不长,不知究竟怎么失礼,才能惹得郡主如此生气,竟还出言教训。”
除非下人奴婢做错事,否则,这高门贵女随意教训人也是不常有的事。
况且桃柏儿并非下人,虽还未过门,但也算是众人皆知。
她在人家姜太夫人寿宴之日,跑来教训桃柏儿,此事若叫旁人知道了,还指不定怎么议论。
加之她与姜家之前的婚事,若传出去,说她跋扈蛮横也就罢了,兴许还能有个嫉妒的名声。
她清浅一笑,眼神里有些不屑,“你不知你这小妾如何失礼,那你便好生同她问问,我是来赴宴的,不是来替你和你的小妾回忆的。”
说着,她扭头对月檀道:“走吧月檀,听说姜府园子里的景致不错,咱们去逛逛,看能否比得上宫里。” 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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