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奚长宁当真落水,正扑腾着,立刻就让身边随同前来会泅水的婆子嬷嬷下去相救。
奚长宁这会儿正扑腾地欢,见有人下水了,便立刻装作体力不支,就要昏倒。
那婆子倒也尽力,连忙将其救了上来。
落水的是长宁郡主,就算姜家再不待见,也不敢让她在众人皆知的情形下发生意外。
这安顿厢房、请来大夫前前后后的一顿折腾,就连姜太夫人的寿宴都给停了。
直到两个时辰后,她才从床榻之上假装苏醒。
守在她身边的依旧还是月檀,姜家的一众内眷都候在门外。
见她终于醒了,月檀也是松了口气,随即扶着她坐起身,“郡主您没事吧。”
她一笑,“当然。”
月檀一撇嘴,颇又些委屈,“虽说知道您会水,可瞧见您在水里扑腾,奴婢还真怕您出什么事,况且如今春寒,水里可冻得慌。”
那水的确挺冷,她扑腾了那么一会儿,都有些受不住,好在她身子骨实则不弱,这才能支撑。
当即笑着对月檀道:“我的好檀儿,若不是你及时赶来,恐怕你的好郡主真得见阎王了。”
月檀闻言立刻嗔怪地一扭头。
她便拉着月檀的手问:“东西呢。”
因为有月檀在,所以为她更衣便不会有旁人,藏在怀里的信纸就被月檀收了起来。
月檀这才又扭回头,将已经打湿的信纸从自己怀里又给取了出来。
虽说信纸已经打湿,但好在字迹并未模糊。
可她查看之时,却忽然一愣。
再翻看了几页,脸色陡然一变。
月檀在旁看着,不由疑惑,“郡主您这是怎么了?”
她眉头紧锁,望着信纸上的字,陷入沉思。
这上头所写的,并非姜家与沂王密谋之要事,而是姜家这些年来的人脉联络。
那,姜家和沂王的密信呢?
她分明记得是在所寻之处,怎么会变?
姜曹此刻已经回到书房,只余下家中内眷候在厢房外,等奚长宁转醒。
不知怎的,他总觉得奚长宁落水地蹊跷。
前来禀报之人是书房外的家奴,先前着急之下并未多想,这会儿折腾得差不多了,才叫他心生疑惑。
依家奴所言,奚长宁落水距离他带人赶到已过去好几柱香的时间。
若奚长宁不会水,难道不早就溺水而亡?
缘何,还能等到他带人相救?
由于实在觉得此事过于蹊跷离谱,他这才不由担心书房处已经有人来过。
检查了门锁,并未有人动过,书房的窗户只要房中无人便会紧闭。
开锁进门,他又环顾四周,更不见有何痕迹。
待来到书柜前,他抬手将顶部书格的书取下,又在里头摸了摸。
拿出云纹扣锁之木盒,打开查看,里头与密函不见少,这才松了口气。
转头又放回木盒,这才离开。
此时已然耽搁近黄昏,除了姜太夫人已经回了自己院子,姜家内眷众人都在奚长宁的厢房门口守着,水墨娘子桃柏儿也在其内。
“这么久了,这长宁郡主还未醒,莫不是身子极弱,这便香消玉殒了?”
蓦地,众人里忽有一人言。 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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