剑吧?”
百里昭走在前头,瞧不见面容。
她以为百里昭不会理她。
可片刻后,却听百里昭开口:“为何不是?”
她迟疑了一番,还是道:“您是想让我再见见奚家的故人,见见······与奚家、与我父亲有关之人。”
“孤就是想要你送这把剑给孤而已,”百里昭没有否认后者,却只承认了前者。
她却懂了。
只小声说了句“多谢”。
她在宫中待着的时日,从未见过与奚家有关之人。
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,她多少也能明白,先皇不想让她再与奚家旧部扯上关系。
各种情由就是不说,她也能自己掂量清楚的。
朝局变换多风云,再说了,她就算再与奚家旧识牵扯上,又能做什么。
但她心里也还是想过,她对于父亲、母亲,对于整个奚家的记忆,实在太过惨淡。
哪怕是对此有一丝一毫的记忆,也能用回忆,用对亲人的缅怀来支撑。
可她什么都没有,她没有任何记忆,没有印象,更——没有牵挂。
所以她也曾想过,从书籍之上,从人们口中,去寻找那些关于父母的碎片。
哪怕是拼凑出来,她自己把这记忆当作破掉的衣裳,慢慢缝合。
兴许,就能凑出一个美满却又遗憾的一家人了。
而这些念头,她从未对人提起过。
没想到,百里昭今日带她来此所见的,正是父亲的故人。
得了给百里昭的贺礼不说,还听了一段父亲的渊源,虽说不多吧,可到底是赚了呀。
她想想,心里还有些美滋滋的。
回了马车,她把剑抱住,一面担心着会划破衣裳,一面又担心这剑若是没拿稳落地给弄脏。
好歹是贺礼,可不能还没送出手,就给糟蹋了。
本以为百里昭又会继续闭目养神,正想着,这回她手上抱着剑,总不能还把她当靠枕吧。
却见百里昭端端正正地坐着,并没有想靠近她,也没有打算小憩的意思。
马车动了起来,一个晃悠,她赶紧抱紧了剑。
而此时的百里昭,似乎担心她被剑当真就给划伤,连忙伸手就将剑柄握住。
眉头一皱:“剑鞘都没有,你抱这么紧做什么?”
她闻之回首,瞧见百里昭眼里露出担忧。
奇怪的同时,也感到震惊诧异。
他百里昭——会担忧?
想一想,他大约是怕这剑见了血,就给玷污了吧。
如此一想,就能解释得通了。
她便稍稍松了松,对百里昭笑着,“陛下无需担忧,我定会将此剑护好的。”
百里昭听罢,太阳穴就是一跳。
敢情是觉着,他在担心这把剑。
可他也并未解释,只是收回手去。
见百里昭好似因听了自己这番话,继而万分信任自己能护好此剑。
她便也心安许多。
马车行了好半晌后,她便想掀开侧帘瞧瞧外头走到了何处。
昨日出宫,能算得上是她头一次自己到这市井之中来。
在此之前,除了那回去姜家,便是到郡主府了。
她还没有好好逛过太祀城。
正想着,眼前出现一座桥。 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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