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百里昭问得一愣。
剑重要还是百里昭重要?
这个她倒从未想过,毕竟这柄剑不就是他自己要来的。
不是为着送他生辰礼,她也不至于白捡了个铸剑大师弟子的身份。
可百里昭既然这样问了,那她就得好好答。
于是,她不假思索,便道:“当然是您更重要,这区区一柄剑,哪儿比得上您这等至尊。”
不知是她这番话说得太过诚恳,还是百里昭很享受她这般奉承。
当即不再为难于她,只微微往后靠了靠,对她做了个过来的手势。
她将地上的剑拾起,又用衣袖给小心翼翼地擦了擦,这才凑上前去。
待坐定,百里昭的头就又靠了过来。
她心中长叹一声。
说到底,还是像个孩子。
回宫的一路都很安静,直到回到宫门前下了马车。
方耿的步辇已经备好,瞧见二人下来,立刻就迎上前行礼。
“陛下,郡主,奴才已经备好步辇,”说着,还抬头冲百里昭一笑。
仿佛是在说:看,奴才多贴心。
百里昭倒毫无反应,她则在一旁对着方耿客气点头,“多谢方总管。”
方耿立刻笑道:“郡主哪儿的话,都是奴才应该的。奴才这就遣人送您回长宁宫。”
话落,百里昭的眉头却皱了起来。
扭头看向她,“这就要走?”
不然呢?
她满头雾水。
既已回宫,也该准备的贺礼也已准备妥当,不回长宁宫给你,还留着用晚膳呐。
便对着百里昭颔首,“陛下辛劳一日,自当早些回紫宸殿歇息。”
百里昭冷哼一声,瞥向她手里的那柄剑,“你就打算一直抱着?”
她垂眸,看了看自己怀里的剑,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又抬头道:“长宁自当回去为此剑做一方上好的木盒,一定将此剑保管得妥妥当当。”
“不用了,”百里昭却转身上了步辇。
接着又道,“放紫宸殿。”
她狐疑。
难道就这么不信任她,都已经带回来的剑了,还得放在眼前看着不成?
看来方耿没有诓她,百里昭果真是非常喜爱剑器。
无奈,既然百里昭已经发话,人自己的贺礼,愿意放在眼前先瞅着,她又能如何。
只得伸手要把剑递给方耿。
方耿也懂事地起身想要接过。
百里昭却又说,“你来放。”
她哑然,伸出一半的手又收了回去,颔首应声:“是,陛下。”
紫宸殿外,于婉容带着婢子问雁早已等候在此。
手中端着一壶热茶,壶口还冒着缕缕热气。
“小姐,陛下未曾说几时回宫,您这般早早候着,怕是要腿酸。”
问雁随站在一旁,回头看了眼台阶,又朝着远处的宫门方向望去。
于婉容神色淡然,仔细端着手里的茶壶,生怕一个不小心,就将茶水倾洒了出去。
听见婢子所言,于婉容只是道:“陛下有意,郡主无心,不会很久的。”
前次她去长宁宫一见奚长宁,的确是为陛下试探其心意。
如今既已知晓奚长宁无心,她又何必平白把这位置让给别人。
就算,百里昭不曾看她一眼。
“小姐!陛下回来了!”这时,问雁瞧见远处有步辇而来,忙扯了扯于婉容的衣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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