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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婉容立刻停下思绪,抬眼朝着宫门的方向看去。
就见百里昭与步辇上缓缓而来,但身旁却还有一乘步辇,上头坐着的,正是奚长宁。
于婉容眉间立刻染上隐隐怒意,眼神也在一刹那闪过一丝寒光。
奚长宁此刻在步辇之上,眼神却一直未从百里昭身上挪开。
就听得跟在一旁的方耿对百里昭百般关切,问是否用膳,又问是否需要准备热汤沐浴。
百里昭没有理会,只得方耿一个人絮叨个没完。
“哎哟!”这时,方耿的话茬子忽然止住,语气里满是惊诧,“于小姐怎的在此?”
她听见这话,也循着方耿的目光看去。
果见于婉容带着婢女,正站在紫宸殿的台阶下。
似乎是已远远瞧见了他们,于婉容此时已然垂首,正等着他们过去。
她立刻眉头一皱。
于婉容,这是来做什么?
这三天两头的,来寻百里昭,莫不是沂王吩咐其前来做事?
想着,她就侧目去偷瞧百里昭的反应。
她的步辇在百里昭近旁,却要稍后一些,但也能瞧见百里昭的侧颜。
百里昭此时并未去看于婉容的方向,只是闭目。
又在养神。
这一路在马车上,他也睡得够久了,倒不知平日夜里究竟在作何,竟这般嗜睡。
莫不是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勤政?
若这样说来,百里昭当真是被人误会了。
这样好的皇帝,应该叫人多多了解才是。
就是因百姓大臣不了解他,他才会在所有人的眼里成为一个暴君吧。
想到此,她忍不住摇头一叹。
百里昭却在这时候忽然睁眼,像是听见了她那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叹气。
扭头看她,“怎么?”
她忙一正身子,摇头,“长宁什么都没做啊。”
正说着,步辇已经离紫宸殿不过十几步路。
方耿已经先行一路小跑了过去,对着于婉容行礼道:“于小姐,您怎的来了,这陛下才刚回宫呢。”
于婉容抬眸一笑,端着手中的茶壶道:“就是晓得陛下今日出宫,想着给陛下送口热茶来。”
方耿闻言,心道就算要送什么热茶,有他们奴才在,何必劳烦她。
但面儿上赔笑:“哎哟,您可真是有心了。”
话落,百里昭的步辇已经停下。
“陛下,”于婉容没在管一旁的方耿如何说,立即上前行礼,“臣妾备了参茶。”
参茶?
奚长宁听见这个“参”字,蓦地就想笑。
要说百里昭这不是参汤就是参茶的,年纪轻轻,瞧着身子也没大碍,健壮得很,补品吃得倒是不少。
这究竟是为何,都觉得百里昭应该多补补啊?
看来下回,她得给百里昭备些清火的茶水点心了。
百里昭脸上也有些不大高兴,听见于婉容说什么参茶,看都没看一眼,便抬脚踏上台阶。
这就是给人冷脸了?
她在后头看着,都觉着尴尬。
但谁叫于婉容是沂王的人,还轮不到她来说情。
于是,她也跟着一道走了上去。
方耿这时候凑近于婉容,“于小姐,您瞧陛下稍后还有政务要处理,您还是请回吧,奴才这就让人送您回锦绣宫。”
于婉容却起身,没有理会方耿,对着台阶上的百里昭开口:“臣妾有要事同陛下禀报。” 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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