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单独说与陛下听得好。”
这话一出,她可就不高兴了。
关于姜家的事,她可是当着于婉容的面告诉的百里昭。
既然于婉容能听得,她又为何不能听于婉容所言之事。
这是哪里来的道理。
可想到这毕竟也算得上是前朝政事,她一个后宫之人,如此大大方方的听去,属实也是不妥。
便假意对着百里昭行礼,“陛下,看来长宁的确不适合在此,长宁还是告退吧。”
说着,她便想起了宁舒然那股子弱不禁风的模样来。
再想到那日于婉容来长宁宫,好似这如这般,可怜兮兮,叫人看了都好不怜悯。
当即也学着那般,眉心一蹙,抬袖掩面,好一个楚楚可怜。
百里昭一听她开口,回首一瞧,就见她俨然一副娇滴滴的模样。
心中不由好笑。
但面上又不好显露,只得板着一张脸,“孤没让你走。”
她心下一笑,等的就是这句话。
她也没说要走呀。
于婉容没想到,在长宁宫时,奚长宁还是对她先前摆出的那副做派好似全然不解。
此时,却有样学样一般,将她那日展现的可怜之态,可谓学了个十足十。
方耿这时候看得最起劲。
从前倒没发觉,这长宁郡主还能有这副面孔。
往日里见着,不是谦和有加,就是避世宁人。
如今竟也能露出些娇艳姿态来了。
当真是,让人震惊!
“可······”她又瞥了眼于婉容的方向,“有长宁在,于小姐似乎不大方便同陛下单独叙话呀。”
听她说出这话来,百里昭都想笑。
从前居然未曾发现,她还能有这一手。
“是么?”于是,他便顺着她的话,审视起于婉容来。
于婉容见百里昭冷冽的目光朝向自己,心下一惊。
这个奚长宁,竟还藏着这一手。
当即跪了下来,垂眸委屈道:“郡主误会臣妾了,臣妾并非这个意思,臣妾只是觉着,有些事还是不叫旁人知晓得好,毕竟有关沂王,恐涉及朝政,后宫不得干政,臣妾也是怕对郡主有所影响。”
很好,于婉容果然会拿这个“后宫不得干政”来说事。
可她怕吗?
她怕。
她当然怕。
且不论那些朝臣对她来说,都是陌生的,就光是宫里的议论,她都怕。
但怕又如何,她怕,不代表她不敢。
既是沂王的诡计,她又岂会眼睁睁看着百里昭上当。
“于小姐说得对,是长宁僭越了。”
于是,她立刻也要跪下。
想学于婉容,来一个有样学样、见招拆招。
好在百里昭手快,没等她下跪,便一伸手,将她拦住。
“孤没让你跪,”说着,又看向于婉容,脸上的不耐烦已然尽显,“你若是不想说,那便不用说了。”
“陛下,您······”于婉容眼神里闪过一丝震骇。
他对奚长宁的纵容,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?
“方耿,送她出去,”百里昭见于婉容依旧没有松口,干脆吩咐起方耿。
方耿正看得热闹。
一面是陛下心尖尖儿上的长宁郡主,一面儿又是这姜丞相推选的新贵于小姐。
这二人在陛下面前如此纠扯起来,倒是比宫里请来的戏班子还要精彩。
骤然听见陛下吩咐起自己,竟一时未反应过来。
待刚打算行礼上前说那两句客套话,好请回这于小姐。
却听于婉容似有不甘,转眼就对奚长宁道:“听闻,郡主与姜家的婚事,闹得满城皆知?” 。: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