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场便只有一个死。
可于婉容为何要对她下手,她却并未想明白。
她如今既未在宫中掌管实权,身份也并非多么高贵。
于婉容既要做百里昭的后妃,合该将心思用到讨好百里昭身上才对呀。
对她一个不受重视的郡主用手段,这算什么事。
况且那于婉容又不知她重生,早已清楚沂王与姜家联手谋反一事。
该是没有理由冲她来才是啊。
冲着姜卿竹就更不可能了。
姜家和沂王是一伙,难不成于婉容还想搞垮了姜家,自己单干?
她一时想得出神,不曾注意姜卿竹逐渐朝着自己靠近。
待姜卿竹快近到身旁,她才立刻退开,凝眉望着姜卿竹,“姜公子这是做什么?”
姜卿竹却忽然换了一副脸色,眼中带着一丝探究。
试探着冲她唤了声:“宁儿?”
她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“宁儿”这两个字她的确许久没有听到。
从前姜卿竹的确喜欢这么喊她。
可如今她听来,却也着实恶心。
她看着姜卿竹,见姜卿竹对自己一改仇视,就好像又回到当初他们二人“情真意切”之时。
“对了!”她忽然想起什么一般,朗声开口,“方才我好似瞧见了贵夫人。”
姜卿竹眉梢一抬,立刻问:“柏儿?”
见姜卿竹是这等反应,她便也立刻明白。
她本还在想,好歹是百里昭的生辰宴,可谓是正宴中的正宴。
桃柏儿虽已身在姜家,可到底未行纳娶之礼。
一日没有名分,便一日只是姜卿竹的外室。
一个外室,若没有召见或是旨意,又哪里来的资格入宫赴宴。
如今看来,敢情就连姜卿竹都不知道自家的好娘子来了这宫里呀。
桃柏儿被算计着为于婉容做嫁衣,却还巴巴等着她前去。
不知是说单纯还是愚蠢。
说单纯,倒也还知道拿腹中胎儿行事。
知道保不下来,也懂得给她下套栽赃。
说愚蠢,那是明知自己的身份,却还不知因何缘故前来赴宴。
且不说盘算的能不能成。
就论此事一旦被姜家知晓,她一个没了子嗣,出身不好的勾栏女子。
在姜家还能活吗?
姜家又不傻,桃柏儿和姜家的声誉之间,自然会选姜家。
只是如此看来,桃柏儿也是个野心大、胆子大,脑子却不太清醒之人。
“是,”她看着姜卿竹面露不可置信,“可柏儿不是在……”
话说到一半,姜卿竹似乎意识到什么。
抬眼问:“柏儿为何会入宫?”
她装作一副疑惑之色,秀眉微蹙表示不明,“怎么?水墨娘子入宫的事,姜公子不知?”
姜卿竹自然不知,若是知,又岂会扔下他那位“亲亲娘子”被宫人带来此地。
她晓得,方才姜卿竹对自己骤然变化的态度,实属试探。
此刻听闻了桃柏儿也在宫里,自然乱了方寸。
如此看来,姜卿竹对桃柏儿还是有几分真心。
这么说,当初还是她多余了。
想到此,她心中蓦地一笑,道:“要去吗?” 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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