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座位,直接勒住了司机的脖子,“停车!”
司机完全不顾自己呼吸受阻,竟然二话不说,直接踩下油门。
颜婼也不是吃素的,当下手上用力,“停车!我说了停车!”
车子迅速向前驶去,在几秒钟之后撞入一个死胡同,而此时的司机已经窒息到脸红脖子粗的状态,喉咙里挣扎着发出几声呜咽之声。
汽车撞上了墙,直接停了下来,颜婼撒手,和苏铭弋几乎是同一瞬间,打开车门下车。
“快走!”苏铭弋跑到颜婼身边,拉住了她就要跑,然而还没开始迈步,死胡同里忽然冲进了一群拿着刀棍的人,一看就是打手。
几十个打手着装各异,却都面露凶狠,死死地堵住了胡同里唯一的出口。
下一秒,所有打手自动排成两列,空出了中间的位置,在两列人海中央,一个穿着浅蓝色长袖衬衫的男人缓缓走到了苏铭弋和颜婼的面前。
他的脸上自右眼角到下颚处,生长着一条扭曲狰狞的刀疤,在他站定之后,他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到了颜婼脸上,笑道:“小若,好久不见了。”
颜婼冷笑一声,“你居然还没死。”
男人淡淡地说道:“没能亲手杀了你,我怎么能死呢?阿若。”
“那可真是巧了,”颜婼的笑意里带着嘲讽的意味,玩弄似的说道,“只往你脸上砍了一刀,没砍下你的脑袋,真是太遗憾了,正如孟老板你一样遗憾。”
“贱人!”被叫做“孟老板”的男人当即动手,一巴掌就要扇过来,却被苏铭弋狠狠拦住,苏铭弋伸出手肘,侧面挡下了孟老板的手腕,孟老板一击未中,后退了两步,一群打手很快围了上来,把苏铭弋和颜婼围了个水泄不通。
颜婼丝毫不慌,反而悠然地靠到了出租车的后备箱上,又抬眼看向苏铭弋,缓缓说道:“他们是冲我来的,终于有一次是我连累你了。”
可能他们之间,到现在为止,共同经历过的全是血腥的杀伐,或许唯一的交流方式就是谁连累了谁,抑或是谁救了谁。
别人不知道,但是苏铭弋知道,颜婼肩上的枪伤还没有完全愈合,现在还缠着绷带,要不是太担心他,不忍心让他一个人单刀赴会,这才死缠烂打地偷偷从医院跑了出来,连出院手续都没办呢。
在外人看来,颜婼是从容,但是在苏铭弋看来,颜婼却是无法打这一架。
看着当头呼啸而来的棒球棍,苏铭弋闪身避开,心道:他一个大男人,打架这种事本来就不该让女生冲上去,更何况他身边的女生还因为他受了伤!
思绪如碎萍乱絮一般杂乱,却没影响到他的动作。
孟老板站在包围圈外面,一边爆粗口一边大吼:“上!都给老子上!谁弄死那个娘们儿老子给谁一百万!”
“……”
那打手在苏铭弋身后直接抡起棒球棒,把棒球棒当成了流星锤一样,大力朝苏铭弋面门打去,而与此同时,另一个拿砍刀的打手对着苏铭弋的脖颈就大力砍来,情急之下,苏铭弋一个后仰,避过了刀锋森森的大砍刀,而后用右肘反制,生生挡住棒球棒。
他不顾疼痛,一手化手为刃,顺势击向那棒球棒那人的手腕,以最快的速度抢下棒球棒,而后同时一脚飞出,径直踹飞了冲向颜婼的打手。
苏铭弋把球棒扔到了墙外,又从衬衫的袖子里抽出了一把折叠刀扔给颜婼,“自己小心!”
颜婼伸手接过,却没有立即出手,而是死死地盯着远在外围的孟老板。
转瞬间劲风突至,在这你推我挤的胡同里,空间狭小,却有着一场撕心裂肺的厮杀。
方才拿着砍刀的人瞬间回过神来,而与此同时,三四个拿着不同武器的人一起上来,直接包围了苏铭弋,苏铭弋先闪身避开迎面而来的砍刀,趁着持刀人没有转回身的时候,劈手夺下了最前一人手里的钢管,他把钢管横在后颈处,直直迎上持刀人的第三次挥刀。
铁器相互摩擦的声音瞬间炸开,小巷空旷,回音不止,钢管与砍刀交激,迸溅出一道耀眼火光,犹如夏夜的烟火一般渐次炸开。
苏铭弋手腕下压,完全依靠手腕的力量把后颈上的钢管下压,巨大的力量如沧海怒潮一般,以惊涛骇浪的气势勾起钢管,直接挑飞了砍刀,而后钢管下滑,在他胸前停滞,被他紧紧地握在了手里。
霎时间,钢管横扫,正面迎下面前两人的棍子和砍刀,他横起钢管,在三个武器较劲的时候,看准时机,一脚踢在了钢管上,直接把面前两人踹倒,两人倒下,撞倒了身后整整一排的人。
电光火石之间,苏铭弋瞬间回身,好像草原上的猎豹一样敏捷地出手,沉重的钢管好像没有重力一样,被他直直地调转了一百八十度。
“砰”!
一声闷哼响起,竟然是苏铭弋直接把钢管当成棍子,打到了一直拿砍刀砍他那人的肚子上。
沉重且坚硬的钢管就这样大力砸下,没死也是半条命没了,当场把地上那人打到吐了一口血。
那一瞬间,苏铭弋身上那种亡命徒的嗜血凶残暴露无遗,而那眼神中的杀意竟然让观战的孟老板不寒而栗。
紧接着,苏铭弋冷冷地扫了一眼孟老板,忽然说道:“你说她什么?再说一遍试试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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