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外人都会觉得她作为姜家的“弃妇”,是在妒心极重。
可花厅一见,她已经摆明了态度,为何桃柏儿还是这般紧咬不放?
她又不想跟她争姜卿竹那么一个男人。
只是,桃柏儿这般三番两次的作妖,该不会真以为她好欺负吧。
“诶,水墨娘子怎的在此?”
她忽然话锋一转,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。
有不明内情的女眷听了,皆抬首回望,不知她口中的水墨娘子究竟是在说谁。
于是,就听她又道:“哦我都给忘了,如今得称一句‘姜少夫人’才是。”
此话一出,桃柏儿的眉头一皱,见众人的目光朝向自己,脸上又立刻挂上勉强的笑。
罗氏自知这还未过门的“儿媳”从前究竟是何身份,本就不愿被人提起。
如今听奚长宁这样一说,当即也回头看去。
眼神凌厉地瞪了眼桃柏儿。
奚长宁将罗氏这番举动收入眼中,心里觉得好笑。
这婆媳俩关系看来也不好。
桃柏儿尴尬之余,还是冲她颔首,“劳烦郡主记挂了。”
她立刻大方笑道:“哪里的话,只是想着水墨娘子方才在花厅来寻我叙话,已经站了许久,这会儿却不知又等候多时,身子怎么吃得消。”
表面上说得称呼一声“姜少夫人”,可字字句句都在提“水墨娘子”,她这还真是杀人诛心。
桃柏儿本想挑衅,岂料她把花厅一事大大方方地说了出来。
要知道,桃柏儿这等身份,想要拜见一个郡主,那都是没资格的,就算她长宁郡主愿意,那也得有了禀报,得了首肯才是。
可桃柏儿偏偏自寻去了花厅,这般没有礼数,当真是丢了姜家的脸。
加之众人都晓得长宁郡主同姜家之渊源,桃柏儿此番行径,如此的勾栏瓦舍作派,又怎能叫人看不出安的什么心。
奚长宁瞧着,桃柏儿在众人异样又鄙夷的眼光下越发窘迫,心里忽然就觉得对方可怜又活该。
可怜是还未认清事实,活该是明明这一切都由姜卿竹而起,桃柏儿却把矛头对准她。
桃柏儿此番,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经历了姜卿竹,她可看清一件事。
那便是无论怎样,都不能用一个男人对其宽容忍耐以及宠爱做靠山。
底气是自己给的,而不是依靠男人对自己的纵容。
若是因此骄纵,把别人作为自己的底气,便会如今日的桃柏儿一般。
她虽是个比不得公主、又没有家底的郡主,可好歹也是有自己的身份。
就算这些人背后不把她当一回事,可当面也依旧会守礼。
桃柏儿如此做法,于她而言实在愚蠢。
或许桃柏儿是觉得,她对姜卿竹或许还存有情意,故此才来姜家赴宴。
这一番行为,无疑是在试探她,就如花厅前姜卿竹到来,也是在试探,试探她,也是在试探姜卿竹。
她觉得她的态度已经很明了,已经能告诉桃柏儿乃至姜卿竹,她现在对他们俩的事一点儿不在乎。
那为何,这会儿桃柏儿又这般敌视?
难道说,是姜卿竹的态度有了变化?
想到此,她忽然就笑了。
你瞧,选错人是多么可怜。 。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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