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怎的就如此肯定?”于婉容问。
百里昭被眼前的于婉容问得有些不耐烦,当即皱眉,“你究竟想说什么。”
于婉容这才收起笑容,正色,“那边儿好像有动静了。”
此时的长宁宫灯火与紫宸殿不一样,灯火已歇,看似宫和宗人已安睡。
可奚长宁并未睡着,而是在榻上辗转反侧。
她躺了一整日,这一整日却都在想,百里昭的病。
虽说她觉着是病,可若真的有病,太医难道还瞧不出来?
这么多年了,可有半个人说百里昭有病?
至多也是背地里骂他残暴,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。
但若不是病,又会是什么?
一个正常人,哪儿能这般无法控制情绪。
如此,她便想着,能否寻得名医,远远的就能瞧出百里昭是否真有病症。
若是有,也好尽早医治。
她觉着,只要百里昭不再如这般性情暴戾,璧国百姓不会畏惧他反对他,一切,就都会好的。
若是没有······
她也就自认倒霉了。
她只能尽自己所能保护百里昭,若保护不了。
那——她便同他一起死。
总归也死过一次,再死一次,只要死得其所,也不算亏。
月檀从御医馆张太医处取回的药膏很是不错。
翌日一起身,月檀就为她涂抹上。
涂上药膏后,她便觉着喉咙脖子都凉凉的,格外舒服。
涂上药,月檀便端来熬好的汤药,“昨日奴婢已经同张太医说了,您嗓子也坏了,张太医嘱咐奴婢,这汤药一日三碗,可不能停,直到您的嗓子养好为止。”
她点头不语,只是接过汤药仰头一饮而尽。
汤药本就苦涩,她这么一口闷,弄得满嘴都是苦味。
月檀忙递上果脯,像是看孩童一样看着她,“您可慢点儿,从前便是这般,每每喝药都不带歇的,奴婢真怕您不小心给呛着。”
她口中含了果脯,顿觉苦味消散不少。
由于嗓子不大好,她也就不开口了。
只对月檀指了指书桌,又做了个翻开的手势。
月檀见状来到书桌前,见桌上摆着一本习字帖,随即翻开。
字帖的第二篇里头,就夹放着那日从姜府带回的信纸。
“您可是要这个?”月檀将字帖举起,指着上头夹住的信纸问。
她点头。
月檀便将字帖一同递上。
她将夹在字帖里的信纸给取出,见已经干了,便仔仔细细地又看了起来。
先前在马车上也看了看,但湿乎乎的不大好翻,恐漏了什么,故此今日再好生瞧瞧。
月檀见她看得认真,就在一旁坐下,等着自家郡主慢慢看完。
过了许久,她才合上字帖,挑目朝着窗外看去,眼神飘忽,似在思索。
良久,才又收回目光,冲月檀比划了个写字的动作。
主仆二人可谓是心有灵犀,月檀立刻明白她的意思。
又起身将她扶到桌前,研墨、递笔、铺纸,一气呵成。
便见她在纸上写道:“你先出宫。”
月檀见之,满脸疑问:“奴婢出宫做什么?奴婢说了,要在您身边寸步不离的!”
她摇摇头,又写道:“买地。”
月檀懵了,“买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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