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本就疑心过于婉容,只是那时候姜家也在她的怀疑之列。
如今在方耿这里得以证实,她便将此事看得更清楚明白。
于婉容她——想在百里昭的生辰宴上动手脚。
早前只是有些许猜测,可她还无法肯定。
如今这一切倒是清楚得很了。
于婉容放出她与姜卿竹的谣言,借此在百里昭跟前讨要内眷宴请的操持。
这样,便能轻而易举在宴请上动手脚。
只是,于婉容这操持的不过是内眷之宴,又能对百里昭如何不利呢?
这点,她倒是猜不到,也想不明白。
月檀跟在她身边,见了这些时日发生之事,又听方才方耿所言,也有所明白。
这会儿见自家郡主沉思,便有些担忧,忍不住开口:“郡主,这于小姐会不会冲着您来的?”
一听这话,她扭头看向月檀。
“何出此言?”
这于婉容身为沂王之人,好端端的,冲她做什么。
就算是要动手,那也是对百里昭才对呀。
月檀不知这些事,自然有自己的见解,便道:“奴婢瞧着,她就是狐媚,想要争宠!”
她一听这话,乐了。
“她如今在选秀前便入住锦绣宫,也算头一份儿了,她争哪门子的宠?”她看着月檀,眉心微蹙,颇为不明。
月檀正想解释,却见远处跑来一宫女,神色匆匆,似是往此处而来。
果然,宫女火急火燎就跑了过来,一见奚长宁便跪了下来,颔首道:“郡主可让奴婢好找,众内眷此刻正在千鲤池,就等着郡主您呢。”
奚长宁狐疑地看着眼前宫女。
等她?等她做什么。
从前大大小小的宫宴也是不少,从未听说过等她的。
月檀也觉有异,便问:“你是哪宫的宫人?”
宫女垂眼,“奴婢是玉绍宫的宫人,今日被遣至千鲤池伺候贵人。”
玉绍宫,先帝惠妃曾经的寝宫,后惠妃离世,到百里昭继位,便一直空到现在。
玉绍宫清闲,那里的宫人被指派到各处做事也是常有的。
可她却觉得,事出反常必有妖。
往日这宴席都从未有她一席之地,遑论今日。
于是,她便问:“等我做什么?”
宫女倒也丝毫不心虚,只道:“于小姐说,您贵为郡主,如今花开正盛,也得请您来好好赏赏。”
她笑了。
且不说如今不过春末,寒梅都快败了,能开的花至多冒出点花骨朵,哪儿来的花开正盛。
况且那些命妇内眷与她并不熟,缺了她难道她们就不赏花、不开宴了?
她虽不信,却觉这宫女言辞诚恳。
当即道:“抬起头来。”
宫女抬头,一双眼里都是纯然。
她已经很久没在宫里见过这般眼神,便问:“你来宫里多长时日了?”
“回郡主,奴婢入宫已有两年,”宫女如实道。
从这宫女眼中,她看不到一欺瞒。
她便又问: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宫女恭敬回答:“奴婢名唤凡霜。”
“凡霜,听着倒不错,”她轻声念到。
随即开口:“你回去复命便是,就说我即刻就去。”
宫女这才起身行礼告退。
见那名唤凡霜的宫女一走,月檀便蹙眉开口:“奴婢总觉事有蹊跷。”
她点头。
“那您还去?”月檀见她虽看出其中古怪,却并未拒绝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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